Search

其實那趟近郊旅行,小鎮的一切都和預期不同,原以為能閒散消磨半天的鎮上觀光,我倆步行兩小時就走穿了,走...

  • Share this:

其實那趟近郊旅行,小鎮的一切都和預期不同,原以為能閒散消磨半天的鎮上觀光,我倆步行兩小時就走穿了,走到後來總是記不住路的我都能找著從旅館去那間看起來很好吃的無花果餐廳的捷徑。「還是我們現在搭公車去海邊,明天早餐後直接回倫敦好嗎?」他重組計劃後提議。毫無意外,海景自然也是不如預期的一部分,八月初的英吉利海峽吹來一陣陣提前的略帶寒意的秋風,日光愛理不理,遠處零星幾名看上去是當地居民的泳客浸在視覺溫度極低的海水中嬉鬧,石岸上有些無法認明主人的動物排遺,又浪很顛,僅僅只是眼神追浪都感覺有點暈眩的顛,但我們卻異常快樂。

那是好久沒有的,心裡富足而踏實的快樂,他單人份的倫敦和我單人份的紐約湊成的雙份圓滿。疫病使我們分開太久,原來終於得以相見的時候,沒有什麼能摧毀彼此珍惜眼下事物的默契,那天陰鬱低飽和色的海,幾近無人顯得格外寂寥的濱海公路,在我們眼中,是一座巨大的奢侈的情人雅座。

後來我們一人一份炸魚薯條,和掠食者海鷗六目相交誰也不讓的膠著,我護著我的,他堅持再戰,再後來休戰捧著餐盒跑回旅館配著看起來沒有熱情的美食節目吃,有點荒謬,但我真的好快樂。

謝謝疫病讓我感受到這段關係新的層次,回到紐約了,回想那天寫著這些心有不捨但也回甘。


Tags:

About author
not provided